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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史的印迹 | 倔强耿直的刘步蟾(中)
铁面无情

  刘步蟾曾经的战友池仲祐曾这样评价刘步蟾:“豪爽有不可一世之概”,还说他“治军严肃,凛然不可犯”。论国事、军事,常“忠愤激昂,流露于言词之间,而不自觉”。从前面撤旗事件,已可见出刘步蟾的“不可一世之概”;而说他“凛然不可犯”,大概是说刘步蟾爱憎分明,嫉恶如仇。这可从下面两个故事略窥一斑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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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图为刘步蟾
 
  1894年9月17日,北洋舰队与日本联合舰队血战于大东沟。作为舰队战术实施的指挥官,刘步蟾在丁汝昌受伤后,又肩负其“代为督战”的责任。他“指挥进退”“尤为出力”,以“定远”“镇远”二铁舰苦撑危局,卒“转败为功”。而“济远”舰管带方伯谦“临阵退缩”,在“致远”被击沉后,即“首先逃走”。战后朝廷下令将其“即行正法,以肃军纪”。其实,方伯谦的闽籍同乡、船政学堂的同学,纷纷设法谋求营救。方伯谦的逃跑,是有目共睹的事实,皇帝既然已经下令问斩,自然是救不了的。虽然战时大家一起拼战,命悬一线,对逃者深恶痛绝,如“来远”舰就曾向脱逃的“济远”“广甲”开炮泄愤。但战斗已经结束,命也保住了。一些人又转过脸来,乐意做一点姿态给世人特别是自己的同乡们看。于是,几位舰长相偕来找刘步蟾,欲约刘步蟾一起为方伯谦向上求情。
\▲图为黄海海战

  刘步蟾和方伯谦同样是福州同乡,从小即一道进福建船政学堂,成为船政一期的毕业生,又一道出洋赴英国学习,再长期在北洋海军共事,诸般关系,在人们的眼里,似乎刘步蟾没有不参与救方的理由。但刘步蟾在处理这个问题上,光明磊落,旗帜鲜明,连半点姿态都不肯作。他对前来的几位舰长斩钉截铁地说:
 
  “此吾不与也。且大东沟之役,彼固知全军将覆,而欲脱身事外,袖手以观我辈之沦亡,彼已于大局何?”
  1894年11月14日,左翼总兵、“镇远”舰管带林泰曾指挥铁甲舰进威海湾西口时,因为潮涨风溜导致浮标移动,铁舰被暗礁撕破。这只是一起交通事故,且受害者仅仅是自己。不幸中之不幸的是,它发生在一个特殊时期。这时,中国军队兵败如山倒,北洋舰队残存的6艘军舰寄托着朝廷转危为安的希望。作为这起事故的主要责任人,林泰曾既不可能以“客观原因”为借口,又不可能卸责于他人,心如火焚,痛不欲生,急急前往见刘步蟾,欲与商酌办法。作为同乡兼同学,刘步蟾和林泰曾还有一层更加特殊的关系——姻亲。为了让左膀右臂紧密团结,丁汝昌做了月下老人,牵线搭桥,让刘步蟾的儿子娶了林泰曾的女儿。这位“有烈士风”的刘步蟾,面对失去铁甲舰的揪心之痛,面对这自己的儿女亲家,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。他痛心疾首,捶胸顿足地说道:  “镇”“定”两船系国家保障,朝廷多次明降谕旨,谆戒保护,尔奈何竟将裂坏,更有何面目见人耶?
\▲图为北洋水师旗舰定远舰 
 
  林泰曾最后“引义轻生” “良可悯惜”,加上在方伯谦一案中的表现,刘步蟾的所作所为能够为人们所理解么?恐怕未必。事实上,不徇私情的刘步蟾,这位曾经的所谓“闽党”头儿,不仅因此而惹恼了乡亲和同学,也开罪了军中的洋员,更得罪了方伯谦的后代。如,战后为方伯谦翻案的《冤海述闻》一书,痛诬刘步蟾私改电报;而为我们记录了上述两个故事的“广甲”舰管轮卢毓英,则斥其为“真小人哉”;英籍洋员戴乐尔(William Ferdinand Tyler)在30多年后推出的回忆录里,仍对其极尽攻击之能事,大泄其愤;方伯谦的家人更是迁怒于刘,一口咬定方伯谦“就是被刘步蟾害死的”。直到上个世纪60年代的一部爱国主义教育影片《甲午风云》,还把刘步蟾描绘成一个大花脸。一个人要坚持原则,总是难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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